王六癱瘓在炕上半年了,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,可這都兩個一百天了,這半年裡王六全靠他媳婦秀娘一個人照顧,村子裡人七嘴八舌說啥都有。
一個婦女說:秀娘就是傻,那王六都癱了,以後能幹啥啊,估計都不算老爺們了。
有時被王六母親聽見了,老太太伸出十指,追著說他兒子壞話的婦女就追,一邊跑一邊罵:你個挨千刀的,看我今天撕不撕了你的嘴,整天胡說八道。
王六母親當年也是大個子,胳膊長,手指也長,追人時就如同黃藥師的三徒弟梅超風一般,十根手指分叉,好像她也會九陰白骨爪,甚是嚇人,婦女對天發誓不再胡說了。
可女人的嘴,騙人的鬼,轉天說的比誰說的都凶,其實就拿王六母親當了仇人。
婦女拿出了此仇不是不報,只是時候未到的決心,和壞心的居心。
吃過早飯,家家戶戶的人從院內走了出來,湊到一起又開始討論了。
可無論大家說什麼,秀娘撞見了,秀娘都像沒有聽到,還禮貌的和大家打招呼。
可婦女們見秀娘不還嘴,分明好欺負,便越發的過分,慢慢的也不避諱了。
王六也聽說了,在家氣得耍脾氣,不吃飯,要和秀娘鬧離婚,說話難聽至極。
秀娘就當沒有聽到,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,王六攥拳頭用力的砸炕,手砸的紅紅的,轉天都腫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