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為啥我們家住的是偏房,而大伯一家住正房」?這個問題我和姐姐問過母親很多遍,但每次我母親哀怨的朝父親看,父親也不吱聲,更不解釋,有時候會不耐煩的回答道:「大人的事,小孩子別瞎問!」
後來等我大一點了才知道,原來是大伯在分家的時候,因為他是長子,就選了老屋東邊的正房。隨著兩個堂哥的出生,大伯大媽以孩子多為藉口,還想占正屋西邊的房間,但當年爺爺在世,沒答應,因為我爸那會兒還沒成家呢,怎著也得在正屋分一間房吧。
為此,大伯大媽就生爺爺的氣,說爺爺偏心小兒子,又讓他上那麼多年學,還得給他留屋子。聽我母親說,爺爺在生命的最後那幾個月,大媽一口水沒送過,看都不看爺爺一眼,就是奶奶和我母親伺候,兩個姑時不時回娘家看看。 爺爺去世時我姐姐已經出生了,包括我也是在老屋那間房出生的。
說起我母親生我的時候,還有一段小插曲: 那時候麻疹疫苗沒普及,所以我們那個年代的孩子幾乎都要過一遍麻疹。 老家有個說法,孩子過麻疹的時候,家門口都要掛紅布條,意思就是告訴陌生人,這幾天不能進這家人的門。
但我們那生孩子送「月子禮」是半個月,為此讓我母親和外婆很為難。 知道大媽的厲害,所以母親特意讓我父親去給外婆送信,讓等我母親滿月後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