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種文化背景薰陶下,兒女對國內的父母逐漸親情淡漠。 從國外回來沒幾個月,表姑夫被查出得了癌症,做了兩次手術,住醫院期間,兩個孩子壓根沒回來。
都是表姑一個人在忙,當時表姑也是65歲的老人了,跑前跑後根本力不從心,不得已請了個護工。 看到別人病床前兒女忙碌的身影,表姑想喊兩個孩子回來照顧一下父親,儘儘最後的孝心。 她撥通兒子的電話,兒子說走不開,隨即打過來幾萬塊錢。
女兒則連電話也打不通,後來發消息說自己在另一個國家出差。 直到表姑父去世,也沒見到兒女的面,他去世後第五天,兒子一個人回來了一趟,兒媳和孫子沒回來,給女兒打通電話,她聽說父親去世只是哦了一聲,就再沒下文了。
對於這些事,表姑雖然失落卻還硬著頭皮自我安慰,我們問起時,她總是說,兒女就象鳥兒,翅膀硬了就得讓它遠飛,它能飛多高就飛多高,父母不能自私地束縛住他們的手腳。
不管有多遠,只要他們過得好就行了。 但直到去年冬天她陽了之後,表姑就再也不想自欺欺人地那麼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