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土耳其斗獸場)
路邊的梧桐樹陪著我一起長大,我和小夥伴們經常在這裡乘涼,聊天,玩耍……現在這裡與從前大有不同,再難尋回那份愜意恬靜。
夏天,我害怕穿過這條梧桐樹的林蔭路,它常常調皮的給我來一些小驚喜,一隻長著刺的青綠色小蟲子會突然從天而降,與肌膚來一個親密接觸,讓人一陣毛骨悚然。
1990年,上海浦東開發,我爸媽是第一批去支援的公務員,我們家搬到了浦東。但我的夥伴們住在安福路,我就每天自己坐公交車去安福路上學,中午有時會到同學家蹭飯,下午也喜歡到同學家做一會作業再回家。
這裡的人文氣息很濃厚,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是卷,至於上什麼興趣班,要不就是老師發現哪位同學有某些特長,要不就是自個兒真感興趣,才會去學。
(杜拜的海邊)
我就是在這麼友好、這麼文藝的生活圈裡慢慢地成長起來,我爸媽至今還住在當年浦東的房子裡。疫情前,我每年都要回來三四次,這裡始終是我的根,有我太多的牽掛。
1999年,我在華東理工上大學,坐地鐵去相親的時候,遇見了也趕著去跟女孩表白的他。
我剛到站台,他就注意到我了。上車後,他主動過來跟我搭訕,我就問他:「你會說中文嗎?」然後他要了我的聯繫電話,說下次請我吃飯。誰會想到,我們之間就從這趟地鐵開始奔向未來。
我身高170cm,大概60公斤,肩膀比較寬,還有一點點胖,不太能入中國男孩的眼,他們比較喜歡那種嬌小玲瓏的,而跟我站在一起基本上就沒有小鳥依人的滿足感,勾肩搭背還差不多。
他是巴勒斯坦人,在華東理工大學讀研究生。他比較喜歡我這種有點肉肉感覺的女生,抱起來也不硌得慌。我們戀愛兩年後,他畢業了,同時放棄了留校讀博的機會。